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祛魅与重构:近年国产行业剧的职业叙事转型研究 ——以《蛮好的人生》为例
行业剧作为反映社会职业生态的重要载体,长期面临“职业悬浮”“恋爱主线”的批评,近年来《理想之城》《以美之名》《蛮好的人生》等剧的出现,标志着行业剧向现实主义转型的趋势。这一转型不仅反映了观众审美需求的变化,也折射出当代中国职场文化的深层矛盾。
一、传统行业剧的“魅化”现象分析
在国产电视剧发展历程中,传统行业剧长期存在着明显的“魅化”现象。这种创作倾向通过理想化的人物塑造和简化的工作场景,将复杂的职业生态简化为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标签,同时以戏剧化的方式解决职场矛盾,严重脱离了现实职场逻辑,具体表现为:
(一)职业被简化为“光鲜标签”
医疗、律政、刑侦三大题材长期占据行业剧创作的主流阵地,其根本原因在于这些职业天然具备的戏剧光环和公众认知中的崇高地位。制作方往往通过“律师=精英”“医生=圣人”“警察=英雄”的简单等式,将复杂的职业内涵压缩为单一的光鲜符号,不仅造成了职业呈现的扁平化,更在观众认知中构建了脱离现实的职业神话。
以《精英律师》(2019)为例,该剧塑造的律师形象脱离现实法律行业。主角罗槟每天身着高级定制西装,在豪华办公室处理案件,动辄收取百万元律师费。剧中律师事务所的装修堪比五星级酒店,律师们似乎永远不需要查阅卷宗、整理证据,而是依靠临场发挥就能赢得官司。这种呈现方式将律师职业简化为“精英”“高收入”“战无不胜”的刻板印象,忽视了法律工作者需要面对的大量文书工作、复杂的司法程序以及经常性的败诉可能,将法律职业异化为“战无不胜”的精英童话。医疗剧《外科风云》(2017)同样存在类似问题。剧中胸外科专家庄恕被塑造成“医学圣人”,不仅能完成各种高难度手术,还能兼顾医患关系、医院管理等多重职责。现实中医护人员面临的繁重工作压力、医疗资源不足等实际问题在剧中完全弱化,取而代之的是主角光环下的“起死回生”奇迹,无形中抬高了公众对医疗结果的非理性期待,加剧了现实中的医患认知鸿沟。
(二)职场矛盾通过“主角开挂”解决
《谈判官》(2018)展现了典型的“主角开挂”模式。女主角童薇作为商业谈判专家,每次遇到看似无解的谈判僵局时,都能通过临时想到的“金句”或突发奇想扭转局面,忽略了真实商业谈判中需要的数据分析、风险评估等专业过程。刑侦剧《如果蜗牛有爱情》(2016)中,男主角刑警队长季白破案几乎不依靠刑侦技术和团队协作,而是凭借个人直觉和主角光环。他常常凭嫌疑人一个眼神就断定其有罪,这种“神探”式的破案方式与现实中需要大量证据链支撑的刑侦工作相去甚远。
(三)职业场景沦为情感戏码的背景板
在传统行业剧创作中,普遍存在着“职场戏撑不起,感情戏来凑数”的创作弊病。这种将职业场景降格为爱情故事背景板的做法,本质上是对行业剧核心价值的背离,形成了“职业空心化”的叙事困境。这种现象在流量经济占主导时期尤为突出,制作方深谙“职业外壳+流量明星+多角恋情”的收视密码,导致大量行业剧沦为穿着职业装的偶像剧,消解了行业剧应有的现实观察价值。《亲爱的翻译官》(2016)堪称此类创作的典型代表。该剧虽以高翻院为背景,却将专业性极强的同声传译工作简化为男女主角调情的舞台。在备受争议的“摩洛哥电影节”桥段,女主角乔菲临时顶替首席翻译,不仅无需提前准备会议资料,更能在完全不了解专业术语的情况下完成精准传译。这种“天才翻译”的设定违背了同传行业需要数年专业训练的基本常识。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剧中重要会议场景的镜头焦点往往不在翻译过程本身,而是捕捉主角间的暧昧眼神交流,职业场景彻底沦为情感戏的背景板。同样陷入此窠臼的《我的真朋友》(2019),则将房产中介这一极具社会观察价值的职业异化为恋爱游戏的背景板。女主角程真真作为房产经纪人,绝大部分剧情都围绕与两个男主角的三角恋展开,富二代隐瞒身份入职、欢喜冤家、不打不相识各种老套路轮番上阵。剧中房产交易被简化为三个步骤:带看→签约→庆功恋爱。这种叙事抹杀了现实中中介需要完成的房源核验、价格博弈、贷款协商等专业工作,有网友吐槽该剧做不好专业,谈不好恋爱。
(四)职业成长路线的失真呈现
《创业时代》(2018)中的互联网创业过程充满戏剧性夸张。黄轩饰演的郭鑫年从一个创意到融资成功,整个过程被压缩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剧中“魔晶”APP的开发过程完全跳过了真实互联网产品需要经历的需求分析、技术研发、市场测试等环节,直接进入商业成功阶段。这种呈现方式严重误导了观众对创业艰难程度的认知。《完美关系》(2020)中的公关行业同样被高度理想化。男主角卫哲作为危机公关专家,解决每个案例都像施展魔法一般轻松,忽略了真实公关工作中需要进行的舆情监测、媒体沟通、长期形象修复等复杂过程。
以上种种“魅化”表现,不仅让行业剧失真,更让观众对传统行业剧产生了审美疲劳。直到近来《蛮好的人生》等剧的出现,才开始打破这种创作窠臼,以更真实的视角展现职场生态。
二、《蛮好的人生》对职业叙事的“祛魅”与重构
“祛魅”一词源于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所说的“世界的祛魅”, 指对于科学和知识的神秘性、神圣性、魅惑力的消解[1]。这一理论范式在文化研究领域得到了延伸应用,成为剖析文艺作品如何破除行业神话的重要视角。
《蛮好的人生》正是通过对传统行业剧的“祛魅式”呈现,实现了职业叙事的转型与重构。该剧以韦伯式的理性精神,层层剥离附着在职场叙事上的浪漫想象:没有战无不胜的行业精英,只有从云端跌落的“双失”女性(失业+失婚);不见戏剧性的职场逆袭,多的是竞争对手恶意打压、同事下属明枪暗箭的挫折日常。这种对职业真相的忠实呈现,恰如一场当代文化领域的“祛魅”实践,将观众从行业剧长期营造的职业幻象中唤醒,转而直面职场生活的本真状态,重构了一种基于职业真实性的叙事伦理,为行业剧的创作开辟了新的可能性。
三、《蛮好的人生》的职业叙事转型分析
(一)主角设定的去精英化
剧中的女主角胡曼黎不是战无不胜的律师、不是妙手回春的医生,也不是智勇双全的警察,而是极具市井气息的保险销售员,这一职业设定,从根源上颠覆了行业剧的精英叙事传统。
主演孙俪这样评价胡曼黎:“胡曼黎是从弄堂里走出来的,打拼出一个家,既俗也勇。我希望编剧能把原来给予人物不完美的毛边完善下去。”“这不是一个被精心包装的‘大女主’,而是一个在生活泥潭里摸爬滚打的真实灵魂。”[2]
该剧通过三个维度的精心塑造,完成了对职场精英神话的系统祛魅:
第一,职业场景的市井化呈现。胡曼黎不是在光鲜亮丽的高档写字楼,而是充满烟火气的市井空间中:她化身“狗仔”跟踪潜在客户,穿着高档套装到菜场帮商贩卖鱼,甚至到亭子间帮助客户女儿对付狡猾的二房东。这些极具烟火气的工作场景,打破了传统行业剧对“精英职业”的迷恋,让观众看到一个热气腾腾、可感可及的职场女性形象;
第二,成功叙事的困境化处理。该剧颠覆性地将“年入百万”的成功设定为人物的原罪:职场中,她因业绩突出成为同事的众矢之的;行业内,遭到竞争对手的恶意构陷;家庭里,事业成功反而导致婚姻危机。这种将成功者置于多重困境的叙事策略,彻底解构了“精英无敌”的传统套路;
第三,人物能力的去神化塑造。胡曼黎的角色塑造最颠覆性之处在于,剧集没有赋予她任何“金手指”。面对职场困境,她不能像律政剧主角那样靠一段激情演讲反败为胜,也无法如医疗剧主角般凭借个人魅力化解危机。她所能做的,只有在短暂崩溃后,擦干眼泪,从摔倒的地方爬起来,继续前行。这种充满无力感却又坚韧前行的形象,恰恰构成了对职场精英神话最有力的祛魅。
通过胡曼黎这个角色,《蛮好的人生》完成了一次行业剧人物塑造的革命性尝试:职场主人公不再必须是完美的精英,也可以是在泥泞中前行的普通人;职场故事不一定要展现所向披靡的成功,也可以讲述在挫折中寻找勇气的历程。这种“去精英化”的叙事转向,为行业剧开辟了更具现实质感的创作路径,也呼应了当代观众对真实职场表达的审美需求。
(二)职场描写的反浪漫化
传统行业剧把职场当作爱情的发酵地,用办公室恋情、霸道总裁爱上我等桥段消解职业本身的严肃性。而《蛮好的人生》刻意避免走入这个误区。
1.亦师亦友:职场情感关系的克制表达与边界重构
《蛮好的人生》中胡曼黎与薛晓舟的情感线,开创性地构建了一种“亦师亦友”的职场关系范式。该剧通过三个叙事维度,实现了对传统职场剧情感套路的突破性解构:
其一,专业协同取代情感依赖。剧中两人展现的是纯粹的职业默契:薛晓舟“我信你能带我杀回赛道”的职业信任,胜过任何情感告白;在家企分离保单案例中,专业素养与市井智慧的完美配合,呈现出职场剧罕见的“专业双强”模式。这种基于职业能力的相互成就,重塑了职场关系的价值内核;
其二,边界意识消解情感暧昧。面对薛晓舟多次表白甚至百万年金险的“情感绑定”时,胡曼黎始终保持清醒认知。“你比不过李奋斗”的拒绝,不仅是对年龄差距、家庭现实的理性判断,更是对职场关系中利益与真心界限的坚守。这种拒绝将师徒关系浪漫化的处理,体现了成熟职场人的边界智慧;
其三,成长导向替代情感救赎。大结局中,重回职场的胡曼黎与转型保险规划师的薛晓舟,以专业握手替代情感圆满,既保持了师徒关系的延续性,又解构了“职场女性必须情感圆满”的刻板叙事。薛晓舟从依赖到独立的成长轨迹,与胡曼黎打破年龄偏见的事业进阶,共同构成了更具现代性的职场叙事解决方案。
正如剧中呈现的,成年人的情感智慧在于:承认利益与真心的交织,理解放手与成全的价值。胡曼黎通过事业自立实现的圆满,不仅颠覆了女性角色的传统塑造模式,更为行业剧的情感叙事提供了新的可能性——职场关系的最高境界,或许正是这种既保持专业距离,又蕴含精神共鸣的“亦师亦友”状态。
2.行业阴暗面的显微镜式呈现
《蛮好的人生》以近乎残酷的写实笔触,撕开了保险行业光鲜表象下的阴暗褶皱,以显微镜式的呈现让观众看到一幅发人深省的行业生态图谱。
(1)制度暴力:“狼性文化”的功利本质
剧中多次出现所谓“狼性”职场文化,加入太盈国际却一直开不出单子的薛晓舟在一次部门例会上被上司唐玲要求穿上印有“我是垫底王”的T恤,看似“狼性”文化的职场激励,实则是赤裸裸的职场霸凌。“垫底王”制度让业绩竞赛变成人格羞辱,当月冠军可能下月就沦为笑柄。更讽刺的是,当薛晓舟在胡曼黎指导下逆袭成为销冠时,唐玲又立即换上了谄媚的嘴脸,不仅当面表扬,还送上名牌包包,这种前倨后恭的转变,精准刺破了所谓“狼性文化”的功利本质。人的价值被简化为冰冷的业绩数字,尊严随KPI曲线起伏波动。
(2)人性困境:道德与生存的博弈
剧集通过两个典型案例,展现了极端情境下人性的复杂嬗变:
在乳腺癌患者骗保案中,患者自知有既往病史无法投保,却以“救命钱”为名博取同情,声泪俱下地跪求胡曼黎协助其隐瞒病史投保;但当被陈放抓住把柄后,不惜作伪证诬告胡曼黎骗保来保全自己。这个案例不仅展现了保险欺诈的完整链条,更折射出人性中极致的利己主义——为达目的可以不惜利用他人的善意,在获取利益后又毫不犹豫地倒戈相向;保险代签纠纷案堪称现代职场中的“农夫与蛇”寓言。六年前,当客户马勇因紧急出差未能完成风险确认签字时,胡曼黎基于信任破例为其代签。这一善意的职业变通,却在六年后被客户精心策划为“职业过失”的证据链——当企业经营陷入困境时,马勇不仅矢口否认当年主动请求代签的事实,更通过律师团队将这一善举扭曲为“违规操作”,企图将经营风险转嫁给保险公司。在利益驱动下,人情与规则的关系呈现出惊人的可逆性——顺境时,职业规范可以被视为可通融的“人情往来”;逆境时,同样的行为却被异化为追责的“法律依据”。
这些案例共同构成了行业阴暗面的立体解剖图。值得肯定的是,剧集在暴露问题的同时,始终保持着克制的叙事态度——既不刻意渲染黑暗,也不简单给出道德审判,而是通过真实案例的戏剧化呈现,引导观众思考现代职场文明建设的可能路径。这种既具批判性又保持建设性的创作姿态,正是该剧超越普通行业剧的重要特质。
3.去戏剧化的真实困境
主角解决危机的方式毫无“金手指”,而是靠真诚和坚持:为了拿下三千万元保单,她连续五年自掏腰包为客户的老父亲购买意外险;为了帮老客户周阿姨揭露“拆白党”骗局,甚至跟踪调查一周;为帮客户母亲办理意外险理赔,她主动加班核对医疗清单,甚至自掏腰包垫付部分费用。这种超出职责的付出让客户感受到“过命的交情”,从而深度绑定了长期合作关系。用她的台词说“客户身边专业人士多了去了,但跟他们有过命交情的,只有我胡曼黎一个”。
这些设计让职场回归到专业能力与人性博弈的本来面目。通过这些具象描写,剧集将保险行业还原为充满计算器声、通话记录和冷汗的真实战场,实现了“职场即职场”的现实主义表达。
(三)社会议题的有机嵌入
《蛮好的人生》最打动人的地方,在于它没有停留在保险行业的专业叙事里,而是把镜头对准了更广阔的社会人生。这部剧就像一面多棱镜,透过保险这个特殊行业,折射出当代人共同面临的社会议题。
正如中国广播电视社会组织联合会副会长李京盛在该剧的研讨会上所说:“《蛮好的人生》有很大的社会辐射力量。它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部社会剧,是面向人生、面向社会的,具有丰富的社会承载。”[3]导演汪俊说他想在剧中探讨“人生需要保险,而我们又该如何保险人生”这个命题。这句话道出了全剧的深意。在剧中,我们看到独居老人为养老保障发愁,单亲妈妈为孩子的未来投保,这些看似专业的保险业务背后,牵动的是每个人都可能遇到的社会痛点。保险在这里不仅是金融产品,更成为丈量社会温度的一把尺子。
剧中对职场的刻画让观众感同身受。胡曼黎这样的资深从业者坚守专业底线,而薛晓舟代表的年轻人则带着理想主义横冲直撞,两代人的碰撞不仅展现了行业变迁,更映射出整个社会的代际差异。那些绩效考核的压力、同事间的明争暗斗,何尝不是现代职场人的共同境遇?
难能可贵的是,该剧没有贩卖焦虑,而是在直面困境的同时,给出了温暖的人文关怀。它告诉我们“蛮好的人生”并非世俗定义的成功光鲜,而是在努力奔跑的路上,学会与自己不完美和解,是认清现实后依然保持的前行勇气。就像剧中人物在保单条款之外寻找的人生答案,这部剧也在专业叙事之外,为我们提供了思考当代社会的独特视角。
(四)叙事结构的群像化
《蛮好的人生》通过精妙的群像叙事,将保险行业这个看似专业的领域转化为观察社会百态的万花筒。剧中人物如拼图般,共同构建成一幅鲜活的当代生活长卷。在蓝洋保险的职场舞台上,既有胡曼黎这样历经沧桑却坚守底线的业务骨干,也有薛晓舟这般带着理想主义闯入行业的职场菜鸟,还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竞争对手。这些角色并非简单的正反派设定,每个人物背后都拖着长长的生活影子。
叙事空间从写字楼转向市井巷陌,进一步丰富了群像的维度。菜市场里关于“现金为王”还是“未雨绸缪”的争论,呈现了底层民众最朴实的风险观;高龄老人陷入理财骗局的遭遇,则让保险议题与老龄化社会痛点产生共振。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胡曼黎与媒体人钟宁的友谊,没有落入女性情谊的俗套叙事,而是通过纯粹而温情的设定,展现了成熟女性之间特有的情感表达方式。
这种群像叙事不是简单的人物堆砌,而是让每个角色都成为社会肌理上的一个神经元,他们的喜怒哀乐共同触动着时代的敏感神经。
结语
《蛮好的人生》通过去精英化的角色塑造、反浪漫化的职场呈现、社会议题的有机嵌入以及群像化的叙事结构,这种扎根现实土壤的创作路径,不仅打破了行业剧悬浮叙事的桎梏,成功实现了对传统行业剧的“祛魅”与重构。这种现实主义创作路径为行业剧提供了新的美学范式,值得借鉴。
(作者单位:上海广播电视台)
【1】王泽应.《祛魅的意义与危机——马克斯·韦伯祛魅观及其影响探论》【J】,《湖南社会科学》,2009年7月:第2-8页
【2】解放日报张熠.《导演汪俊:选择<蛮好的人生>,我和孙俪一拍即合》,上观新闻,2025年5月13日
【3】中国新闻网.《以生活真实突破类型叙事电视剧<蛮好的人生>研讨会举办》.2025年5月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