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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社区到虚拟社区 —疫情之下社会支持的传播与互动

 

2022年4月1日,上海进入全域静态管理模式。在突发重大疫情面前,跑赢病毒、阻断疫情传播成为关键。习总书记强调,“抗击疫情有两个阵地,一个是医院救死扶伤阵地,一个是社区防控阵地”;“全国都要充分发挥社区在疫情防控中的阻击作用,把防控力量向社区下沉”。可见,社区是疫情防控的重要防线和首要关卡。

上海疫情特殊时期,面对面的线下交流趋于停滞,市民群体间的交流沟通向线上空间转移。个体借由“虚拟社区”的方式实现多重交往,重构了与社会的连接。人们于“传播的社区”守望相助,实现了信息的供给、支持的赋予,形成了具有重要联结和认同的共同体。

 

一、从社区到虚拟社区

“社区”概念由德国社会学滕尼斯于1887年首先提出,他认为社区是一种以血缘、地缘、家族关系、邻里关系以及友谊为基础,且以自然意愿占优势或由自然意愿支配的共同体。[1]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一般认为社区具备三个共同元素:一是地域;二是人们之间的社会联系;三是人们之间的互动。[2]

作为基层社会有机体的基本内容与社会治理的基本单元,社区在新冠疫情应对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互联网背景下,社区中“互动”与“连接”的机制由线下延伸至线上,各类虚拟社区(Virtual Communication)应运而生。防控期间,基于社区建立的各类网络群组,成为政策下达、情感互动的重要场所。在此过程中个体与社区形成的互动与连接机制,推动了社区成员共同体精神的凝聚。作为一种方法论单位和分析单元,社区是宏观社会的缩影。虚拟社区的发展,使得社区不再囿于空间的限制,而是可以用归属感和集体认同来划定边界。在社会交往和社会网络的意义上,可以把虚拟社区看作是一种新型的社区,人们在其中实现融合、分离和包容。[3]

微信作为中国社会移动场景中的显著存在,最极端地呈现了“媒介弥散性地嵌入日常生活的动态之流”。[4]疫情期间,基于各种线下社区的微信群构成了与现实勾连紧密的虚拟社区,它们不仅是公众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而且直接承接了诸多实际的功能与行为。从某种意义而言,这些微信群为疫情中的群体提供了共在的意义和想象,重塑了人们的生活体验。

 

二、基于虚拟社区的互联网社会支持

疫情之下居家隔离,面对办公效率低、社会交往切断、家庭空间挤压等压力,个体可能会产生诸如恐惧、焦虑等一系列应激反应,从而产生情绪、心理及行为的消极变化。此时,社会支持的介入是缓解和调适的重要途径。

社会支持被认为与个体的日常生活相关,意指分担任务、交换信息、沟通情感;同时也与个体的生命经验紧密相连,如爱的愉悦、隔离的痛苦、家庭的联系、友谊的纽带等。随着社会化媒体的不断发展,社会支持逐渐从线下转至线上的虚拟空间,形成“互联网社会支持(Online Social Support)”。互联网社会支持以提供信息、给予有形支持(如借钱、提供食物)、提供情感支持(如给予尊重、关爱的感觉)、给予陪伴等方式存在。社会支持与传播行为、过程密不可分,能够起到作用的支持性传播,必然是那些可以帮助他人度过困境与不幸的互动。[5]

1. 超越疫情内容的信息支持

信息支持指的是建议或指导类的支持,是虚拟社区中支持内容的基础和根本。疫情之下以微信群为代表的虚拟社区是一个高度类型化的信息交换场所。多数微信群活跃初期,内容基本围绕核酸安排、物资订购、解封时间等信息,较为单一。随着群内成员在群内交往增多,成员感与社区沉浸感不断得到强化,信息内容亦得以拓展,超越疫情的各种生活类信息开始在群内分享,诸如厨艺技巧、宠物饲养、视频制作、静物拍摄等等。以弱关系为基础的虚拟社区交往,带来了更多异质信息源的共享,实现了群组内信息的多源异构。

2. 以社区团购集聚的工具支持

上海全域静态管理期间,由于封控时间较长,买菜难曾一度成为各个社区的共性问题。基于虚拟社区的“团购”为助力生活物资保障,解决保供“最后100米”发挥了积极作用。借助社区团购,虚拟社区成员获得了以物质资源、服务为主的工具性支持。

不少平日无暇或无意参与社区活动的成员,在疫情期间主动成为群内的类似意见领袖的“团长”,承担了盘活资源、整合物资、处理售后等工作;成员间自发成立了“做表组”“翻译组”“搬货组”等组织,不断优化线上合作流程,提升了团购的质量与效率。与此同时,虚拟社区的活跃程度和成员间的虚拟社区感亦得到相应提升。“我的团长我的团”,成为一道亮丽的疫情特写。

3. 实现共在的情感支持与陪伴支持

情感支持指的是个体被他人尊重或接纳,个体在困境时得到的安慰和帮助;陪伴支持则是通过与他人共处得到减压效果的支持。疫情期间,通过信息支持和工具支持的铺垫,虚拟社区成为成员获取归属感与情感互动的场所。借由社区平台与由此延伸的各种自组织,成员间实现了横向的多节点运作及纵向的深度连接。

无论是社区团购、以物换物或是寻医问药,个体在一轮轮的互动中交换了价值,共鸣了情感,构建了特殊时期的支持网络,为实现身份共在和情感共在提供了可能。[6]具有互动性的情感慰藉提升了个体的情绪调节和压力应对能力,拓展了社会交往,积极帮助虚拟社区成员协力度过危机。

4. 线上线下社会支持的转化

疫情中,虚拟社区不仅作用于线上空间,更与线下频繁互动,形成相互勾连、混合的流动空间。尽管社区成员身在各处,但其虚拟化身在群里体验着“共在感”。[7]线上的互动交流提升了成员间的虚拟社区感,从而推动了线下社会支持的实现,形成了线上线下支持的转化与融合。

小区阳台演唱会、邻居之间互赠蛋糕点心、帮助寄养宠物等从线上延伸到线下的现实支持互动在疫情中频频出现。大量的线下社会支持行为亦提升了社会支持的质量和效果,增强社区内部的连接纽带,带来更多的互助行为,最终形成良性互动。

 

三、激活社区:虚拟社区中社会支持的问题与干预

以微信群为代表的虚拟社区为互联网社会支持提供了平台,促进了成员在疫情期间的互动与交流,但同样可能引发个体的情绪波动,造成情绪极化等负面现象。社会支持传递越频繁、社区感越强的虚拟社区,成员之间关联紧密,所在圈子与现实利益有一定的重合,“团队成员如果有某些偏向,在商讨后朝着这个方向继续移动,最后将形成极端的观点”,[8]有可能形成群体极化现象,造成负面影响。

疫情过后,应该如何正确把握虚拟社区的功能与问题?进一步激活和维护虚拟社区中的组织与成员,提升成员的社区意识,构建共在感,减少社会区隔,实现社会支持线上线下的转化与整合,或是一种解题思路与干预路径。

一是关注情感维度,引导虚拟社区良性发展。在虚拟社区中,成员之间若能够通过互动沟通交换情感支持,将大幅提升其虚拟社区感,在互联网上获得有效社会支持,甚至能够补位传统社会支持的缺失部分。情感的交换与引导是虚拟社区中的一体两面,要关注、引导虚拟社区中的情感动态,充分发挥正向功能,避免情感煽动造成舆情事件。“网络生活世界个体之间、群体之间和‘群己’之间的良性互动,正是我们所追求的信息化、网络化和数据化时代的‘网络美好生活’”。[9]

二是打造线下活动,促进社会支持“由虚入实”。基于线上形成的虚拟社区关系网络具有庞杂、流动性强等特点,不能完全代替现实生活。实现虚拟社区中成员社会关系的线下跨越,推动社会支持“由虚入实”,有赖于线上线下的同步推进。线下社区实体应当通过开展联谊会、兴趣沙龙等文化服务活动,在社会支持的深度和广度上下功夫,着力提升成员的社区意识。

三是激活社区自组织,建立成员与社区的常态连接机制。疫情过后,可进一步激发社区自发组织的活力,将“团长”的意见领袖功能与社区组织生活结合起来,实现成员与社区线上线下公共连接的结合机制。

 

(作者1:庄曦 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

作者2:王旭 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研究生)

 

 

 

 

 

【1】
[美]斐迪南·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林荣远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58页。

【2】
徐琦:《社区社会学》,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4,第4页。

【3】
赵联飞、郭志刚:《虚拟社区交往及其类型学分析》,《社会科学》,2008年第8期。

【4】
孙玮:《微信:中国人的“在世存有”》,《学术月刊》,2015年第12期。

5
Albrecht, T. L., & Adelman, M. B. (1987). Communicating Social Support. Sage Publications, pp. 18-37.

【6】
何康:《信息疫情中的谣言传播:微信群的“移动对话”》,《中国报业》,2020年第4期。

【7】
孙信茹、叶星:《嵌入日常的流动空间—“石龙老司机”的微信生活考察》,《当代传播》2019年第5期。

【8】
[美]凯斯·桑斯坦著,黄维 络共和国—网络社会中的民主问题》,上 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

【9】
唐魁玉:《网络美好生活的伦理维度》,《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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