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建一座桥梁，引领用户通往元宇宙世界

袁鸣：为什么虚拟主播取名“申䒕雅”，背后有什么故事吗？

当初是因为SMG新闻改版，希望随之一起推出这样一位生活在元宇宙的、年轻活力的Z世代虚拟新闻记者的形象。她的名字当中，“申”，来自上海，申城。“雅”，来自《诗经小雅》，代表女性优雅高尚的气质。但是，“小雅”无法注册，所以后来从《康熙字典》找到了“䒕”字，一种草药，制成中药后名叫“远志”。

申䒕雅做了哪些工作？

2020年11月诞生即投入第三届进博会报道，随后参加了各大新闻直播和报道，比如上海两会、全国两会、上海旅游节、航天报道等。申䒕雅日常主要是在B站直播和投稿，直播集中在中午和晚上，投稿的话主要在周末，比较新的活动有和校园大学生的舞蹈PK。围绕SMG大型活动策划，也有一些特别的专题，比如 2022 年的《朤月东方中秋晚会》，参与主持并和史依弘联袂演唱《贵妃醉酒》。

中秋晚会后申䒕雅的表现获得很多媒体点赞，有没有涨粉？

并没有，这也取决于目前不同平台的观众对虚拟人风格的偏好。因为我们现阶段主要运营在B站，那里的粉丝受众们更喜欢二次元卡通风格， 而超写实职业版风格的申䒕雅，可能适合放在小红书、抖音等平台运营。

当初怎么想到要做个虚拟主持人，是跟风吗？有没有考虑过难度，难在哪里？

虚拟人是元宇宙的重要组成和基本要素之一，随着元宇宙进程的推动，会有越来越多各种各样身份和职业的虚拟人出现，而我们SMG有着“新闻立台文化强台”的理念，因此把申䒕雅的身份定位在“新闻主播”和“主持人”其实也是为了打造一个年轻的元宇宙SMG员工的形象，从而展现年轻的气质。B站目前大约有3万多虚拟主播，加上其他平台可能有5万多。但在所有的虚拟主播里，还没有一位的“身份人设”是与申䒕雅重合的，我们在广电系统里也是第一家。虽然当时已经有微软小冰这种语音助手了，但小冰更多的是以AI“工具人”的形式出现。我个人是学公关传播学的（偏市场方面），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中国好声音》导演组做编导，通过工作我也积累了一些如何将“素人”培养、打造成“明星”的经验，所以希望我们自己也可以打造一位和别的广电系虚拟主播不一样的、与市场中的虚拟人比也有独特标签的、一个虚拟主持人中的“明星”，她不但可以以年轻化的语态输出资讯信息，还可以与市场接轨，发掘更多资源整合和对外合作的可能。最早难点是宣传推广，现在是专业人手不足导致优质内容输出不够密集、曝光度不足，目前团队成员对于如何包装明星，以及对于元宇宙、二次元文化方面的理解还是比较欠缺的。技术这一块我们和SMT子午工作室合作，他们的虚拟人制作能力很强。因为一个虚拟人IP除了有好的运营，更要有好的制作团队去呈现视觉上的东西，这两者都是非常重要的。2022年的中秋晚会，首次引入了电影工业化制作流程，让棚外实景拍摄和虚拟人制作完美结合，花了一个多月的后期制作时间，包括其中最花时间的2套服装的还原（一套戏服一套旗袍）、先进的渲染、AI智能绑定、4D扫描和CG技术合成等，数字人核心创制能力矩阵全面升级，出来的效果非常精致。但日常运营输出内容时，考虑到节目制作周期和成本，我们不可能一直用CG动画来呈现申䒕雅的内容，所以更多采用实时驱动的方式来录制申䒕雅的动作。但受目前软件、硬件和制作能力等因素的影响，实时驱动下的申䒕雅的动作表现，还无法达到CG动画的精致水平。

你们团队日常是怎么工作的？

我们运营团队专职4人，承担内容策划、节目录制和后期制作、粉丝社群维护、周边产品设计和商务拓展等等与IP运营有关的所有工作，包括新近招聘的一位专职应届生，作为申䒕雅中之人。之前是由一位记者兼职，但是直播时间不能保证，不利于运营。我们也希望“中之人”可以保持一定的神秘度，让申䒕雅更具神秘的明星气质。从粉丝数量来看，最高的时候7.6万，目前是7.2万活跃用户，虽然离其他虚拟偶像大V还有差距，但在国内广电业界的虚拟人里人气是No.1的。

您觉得真正意义上的虚拟主持应该具备哪几项要素？

申䒕雅目前AI播报功能还处于开发阶段。现在是“中之人”驱动，未来也会加入AI播报模式。在运营过程中，我认为模型和语音表现都非常重要，如果有一天技术成熟到可以乱真的程度，我当然希望AI播报模式。

有许多主持人认为AI主持永远不会替换掉真人主持，因为真人有情感。您认同吗？情感是不是人类最后的防线？

虚拟人有真人做不到的优势，真人也有虚拟人完成不了的事情，目前来说我觉得真人和虚拟人应该是一种共生的、互相合作的关系而不是取代。现在真人风格的超写实虚拟人还是会给观众带来一种“恐怖谷心理”（太像真人却因技术制作等原因差口气），年轻观众不太容易接受。如果未来有更好的技术能进一步提升虚拟人形象质感、让AI的情感变得更丰富、AI的内容输出流程也更为便捷的话，也许会有一部分观众会选择看虚拟人。而且，现在有很多广电媒体采用的是“真人扫描+口型绑定”，申䒕雅是全建模不一样的，我们的技术还是领先的，我们现在使用“虚幻-5”引擎进行实时驱动，比之前的“虚幻-4”有了更好的质感提升。硬件的升级，带给粉丝更多亲近感。

您觉得以后的申䒕雅会具备认知能力吗？你们团队是怎么努力去做的呢？

目前来说申䒕雅还是靠真人（中之人）来驱动，这个人对于申䒕雅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她的声音、形体动作、表情甚至个性都直接反应给申䒕雅，因为背后是真人，加上我们背后整个运营团队对于申䒕雅整体形象、个性的严格把控，因此她是有“人格”和“认知能力”的，申䒕雅的粉丝也是因为她有着自己的“性格”才会喜欢她，受众和她建立了情感链接。当然，未来如果AI技术进化到可以为虚拟人塑造我们设定的人格和认知能力的话，我们团队也会考虑用AI来代替真人的一部分工作。

申䒕雅的声音有原型吗？有没有考虑过只做一个语音版？

申䒕雅的声音主要是根据她的容貌和性格人设而定的，因为申䒕雅的驱动模式是“中之人+AI”模式，“中之人”占大比例，所以她的设定是在元气可爱的同时又有坚定努力的性格，我们在前期选择声音的时候挑选了近百个女生听了声音，最后才确定下来。 至于只做一个“语音版”，这个我们目前还没有考虑，因为我们对于申䒕雅的运营模式是“人格立体化”，她就像一个真人的小姑娘一样是在日常陪伴着大家的，大家可以见证她的成长，而不是单纯一个“工具人”。不过，她的声音是有两个版本，一个二次元，一个超写实职业版。

申䒕雅的容貌有原型吗？依据什么确定容貌的？还有发型、着装是怎么确定的？

最早申䒕雅的形象是结合了年轻人喜爱的二次元文化，创造了卡通版形象，年龄定位是初入职场的年轻员工。一年后我们又主动迎合元宇宙市场的审美，推出了超写实数字人形象，年龄定位是成熟的职场女性。少年的申䒕雅活泼元气，成年的申䒕雅成熟干练，运营团队根据不同场合与场景让不同“人生阶段”的申䒕雅登场，使得申䒕雅可“萌”可“飒”。丸子头搭配麻花辫的二次元卡通版申䒕雅，元气活力可爱；而超写实数字人版的申䒕雅偏成熟，参考了比如lisa、杨超越、欧阳娜娜等等偏甜酷类型的年轻女明星，发型上将原本的丸子头去掉，变成干练的短发，但是两侧依然保留了细编发的设计，服装也变成了更为干练的西装，代表着人物的成长。我们最近在B站的投稿翻唱《我们快出发》这首歌，就故意设计让两位不同“人生阶段”的申䒕雅在同一时空见面了。这也是想告诉大家，在元宇宙世界里，完全可以同时有多个“分身”，不同时期的自己完全可以同时存在。

对申䒕雅下一阶段的计划是什么？

虚拟主播相比真人主播来说，有独特的优点，比如形象可以更多变，人设不容易坍塌、不容易出错，以及商业合作度高。不过，申䒕雅的定位是新闻主播，因此她的运营也围绕这个人设，更多是to B，做内容整合营销和线上线下的活动合作。而to C的话，和粉丝互动打赏，或者带货，这些可能不是最适合她的变现方式。未来我们希望团队能力建设可以增强，可以做更多的网络直播，或者和其他虚拟人，比如腾讯QQ炫舞的“星彤”、米哈游的“路鸣”或者字节跳动的“A-soul”互动，因为我们的粉丝群体有重合，他们也有这个诉求。

虚拟主播会是广电媒体进入元宇宙的引路人吗？

一定会的！2023年1月8日开始，申䒕雅主持的《早安元宇宙》节目面世，节目汇集了最新的元宇宙资讯。我们在建一座桥梁，让二次元申䒕雅粉丝，携手元宇宙世界当中的数字人申䒕雅，引领用户通往元宇宙世界，在这崭新的世界里体验和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