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度,东方卫视“不忘初心,一心向前”,积极响应总局《关于大力推动广播电视节目自主创新工作的通知》号召和要求,在自主原创、创新创优方面进一步加大力度和措施,推进平台整体创新工作。以“方向明确、类别领先、模式有力、制作极致”原则,将主流价值观融入各大产品线,耐心培育,深度耕耘,形成了以户外真人秀系列、喜剧系列、脱口秀系列等为代表的多个节目矩阵,催生出一批具有主流价值观导向以及最具影响力的文艺作品。而东方卫视的喜剧节目矩阵是节目创新创优的典型,《笑傲江湖》、《欢乐喜剧人》、《今夜百乐门》、《笑星闯地球》等精品爆款不断涌现,在其背后,有着东方卫视原创实力的系统支持和喜剧产业链的完整支撑。
一、深化改革 方向明确 夯实创新创优的机制基础
习总书记在全国文代会、作代会提出“勇于创新创造,用精湛的艺术推动文化创新”的要求,为我们加强节目自主原创指明了方向。王建军台长也在中国网络视听大会的发言中强调“相对于购买成熟节目模式,原创的投入周期和机会成本是很大的,但是原创能力对于融合转型中的媒体来说,其持续价值和战略价值是不言而喻的。”
因此东方卫视中心的做法是,一方面,继续深化独立制作人改革。独立制作人改革的目的是突出发挥市场机制,对市场化内部创业和利益分享机制进行大胆探索。下阶段我们还将继续在制作生产和内容创新方面充分放权、充分授权,包括试行工作室制度,甚至逐步把独立制作人团队升级为团队持股的公司,探索混合所有制改革,给予他们更大支持和竞争,以此深化人才机制改革、夯实团队,从而在团队中激发创新力、创造力。
另一方面,我们鼓励独立制作人团队积极提交原创的节目方案,并进行样片制作播出,甚至牵头几个独立制作人团队协同作战、一同磨合创意。即使是与外合作的节目,我们也会派独立制作人团队参与节目的全程制作,在节目定位、形态、内容等方面提升节目创新程度。
同时,东方卫视中心李勇总监一直认为,创新的方向应该来自于三点:一是从党的要求中,二是必须从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传统中,三是从人民群众的生活方式和社会思潮的变化中。只有对标“方向明确、类别领先、模式有力、制作极致”的创新节目标准,我们的节目才能融入主流价值观导向,形成明确的定位和判断,做“有意义又有意思” 的节目,从而达成一个真正有内在逻辑、经受得住考验的节目模式。
比如现在正在热播的《中国梦之声—天籁之战》,从2015年底开始筹备,就确定为东方卫视2016年重点自主创新研发项目,从模式研发、节目创意到团队搭建等,在9个多月的时间里经历了反复的创意风暴、方案细化、调整修改、沙盘推演,最终形成了目前“星素结合”的音乐模式,节目播出后,有评论指出《天籁之战》将明星与素人放在了平等的视角之上,让“星”“素”之间产生了强有力的关系链,真正地融为一体,进而在广大观众中引发强烈共鸣——只要有梦想、有机会、有奋斗,普通人一样能够梦想成真、人生出彩。
二、创新实施路径:推进原创、自主操盘、加快转型
1、推进原创。节目内容的原创对内容生产者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命题。目前,节目制作的出路只能是原创,要聚焦有价值的内容生产。东方卫视中心在基于原有自主创新内容扶持制度和审片管理制度之上,鼓励每个员工、每个部门、每个团队,都努力成为“新的价值”的创造者,全力支持独立制作人团队以及中心整体的创新创优。我们将把原本用于购买模式以及成本控制出来的钱都用于研发新节目,并计划在海外研发基地建设、全球布局一线创意人员、创意与样片扶持、粉丝创意集群建立等方面,继续加大创新系统的筹建进度,使内部创新系统良性运转的同时,更具有与中国市场甚至国际市场接轨的能力。通过系统内支持与系统外支持的叠加效应,构建一个“创新+”磁场,催生自主创新节目的孵化诞生。
2016年,为认真践行习总书记讲话精神,提升节目品质格调,以优秀电视作品搭理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我们面向全社会制作公司征集文化类节目制作方案,以共担风险,共享收益的方式紧密合作。
2、自主操盘。目前随着“制播分离”的出现,电视平台与制作公司合作的形式愈发多样,但制作公司往往占据操盘的主动权。然而随着原创的推进,每个人都能成为“新的价值”的创造者,自主操盘将成为一种新趋势,这也是东方卫视的一个新目标和方向。东方卫视希望未来的节目能够有更多的核心要素掌握在自己手里,包括自主版权、自主模式,自主创制、自主招商,把项目的核心要素更多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其他合作伙伴则是提供相应的配套服务。东方卫视中心各部门,比如艺统、宣推、版面、研发、广告部门都可以当“发动机”,一起来进行原创。
3、推进转型。2016年,东方卫视中心已开始拓展网综的内容供应,接下来还将进一步把中心的业务范围全媒体化,努力成为“全娱乐内容供应商”。在实际操作中,我们深感视频网站甚至直播平台,在节目方向的选择、受众人群(特别是年轻人群)的吸附以及互动方式等方面都与传统的电视平台有着非常大的不同。通过《我去上学了》《我们15个》《放开我北鼻》等网台合作、纯网络综艺项目的推进,我们也积累了在市场上最新节目创意与制作的经验,并逐步形成节目制作人提出创意、电视与网综双向平台输送的机制,而这种跳出自我的创新生态,在为团队带来极大压力的同时,也进一步释放产能,为中心带来了无限可能。这也将是东方卫视中心不断前行的一个方向。
三、原创力量打造现象级喜剧节目 引领传统喜剧新风尚
东方卫视的喜剧阵列目前已经成为一条完整清晰的产业链,成为东方卫视中心的代表。可以说《笑傲江湖》为东方卫视原创喜剧搭建了坚实的“地基”,而《欢乐喜剧人》就是在这个“地基”的基础上盖起的“高楼”。《今夜百乐门》、《笑星闯地球》等则为喜剧这棵大树“开枝散叶”。
1、喜剧节目创作路径:原创源于成熟模式
我们认为创新不可能凭空想象和出现。一个新的节目模式总是在原有节目模式的基础上混搭、解构和重构中产生。所有的创新在经过元素的转变后,形成新的节目模式。比如,《笑傲江湖》就是喜剧节目的选秀,在节目中能找到《中国达人秀》、《中国好声音》的影子;《欢乐喜剧人》则混搭了《我是歌手》和《中国好歌曲》等节目。有了基本的节目骨架,融合很多节目经验后,剩下的就是融合节目主旨的原创。
这两档喜剧节目都脱胎于SMG的英国班提案项目——《喜剧之王》,当时节目团队致力于做一档中国喜剧类节目。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限唱令”,所以,喜剧类节目在市场上还并不受重视。但在英国班孵化回来后,发现至少四、五家卫视都开始转做喜剧类节目,原有的资源几乎已被瓜分。所以,创作《笑傲江湖》其实就陷入了一个比较难的境遇。但是因为创制团队曾经参与过《中国达人秀》、《妈妈咪呀》等节目的制作,因此在做素人真人秀方面经验比较足,于是便将这个节目更改为做素人喜剧类的一个选秀节目。这种另辟蹊径的原创做法,最终搭建起东方卫视的喜剧阵列。
2、《笑傲江湖》:用笑傲体系支撑起素人喜剧舞台
《笑傲江湖》第一季播出的那年,全国有30多档喜剧节目,但最后只有《笑傲江湖》把喜剧跟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把喜剧的能力和真人秀结合在一起,并作为一档“喜剧真人秀节目”取得了成功。而这背后,也是依托经历三年所提炼出的“50+30+n+1”的“笑傲体系”,即50个电视喜剧导演、30个喜剧的编创人员、N个具有个人喜剧特点、标签的演员以及1整套的“发现、培训、养成”的喜剧系统。这些都是经过原创试错之后取得的原创宝典,是属于中国电视节目的“Bible”。
《笑傲江湖》也正是通过这个体系来支撑这些喜剧选手的节目呈现,不仅是帮助他们完善、编创段子,甚至包括表演时的心理状态。很多选手刚到《笑傲江湖》,只有某种喜剧状态、某个喜剧包袱、或者某种喜剧特点,并没有“上得了台面”的才艺,这些选手跟大家熟悉的具有编创能力的喜剧明星差很多,他们往往来自于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剧场,有一定能力,但没有任何电视表演经验,是慢慢通过“笑傲体系”来养成、学习、培训,然后呈现出来一个适合电视播出的、观众认可的节目。比如说《笑傲江湖》第二季中留给大家深刻印象的刘亮、白鸽夫妇,通过《笑傲江湖》的“笑傲体系”系统化打造以后,如今大家都记住了“谁啊?咋滴啦?”这句耳熟能详的喜剧包袱,喜剧作品也更受到观众的欢迎,并一举获得了《笑傲江湖》第二季的总冠军。所以我们是通过一整个体系来支撑每一个人在舞台上的表演。不仅仅是建议、介入、指导,而是在全局把控的层面上。这就是为什么这类喜剧节目那么多,但《笑傲江湖》却真正能把核心竞争力做出来的原因之一。
3、《欢乐喜剧人》:搞笑真的是认真的
《欢乐喜剧人》在创作过程中,其立足点就在于“突破原来观众对喜剧的想象”,改变市场对喜剧节目低格调的判断。在节目创制过程中,主创人员始终坚持着三个原则,一是坚持南北融合的创作策略,用非常海派的电视制作理念和以北方为主的喜剧创作进行融合,才使得《欢乐喜剧人》有北方的气息,但也有南方的味道;二是始终坚持塑造人的核心价值,喜剧只是节目的外衣,核心价值在于人,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三则是始终坚持“有意思”又“有意义”的创作原则。
《欢乐喜剧人》虽然在才艺表演上汇集了相声、小品、曲艺、幽默表演、杂耍、变脸等多种节目样式,但在段子的展现方式上又做了更大的拓展。舞美、声光电等多重效果融合在一个作品当中,使得每个参赛团队的作品都更加精致,形式更趋于大片化。如开心麻花在第一季第一期中的作品《热带惊雷》,光道具就耗时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进行制作。而同时喜剧和音乐类、挑战类、体育类节目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敏感度,因为“笑”过的东西就不好笑了,且在笑的分寸上还要仔细拿捏,如何做足恰到好处的“笑点”,这需要我们的每一位喜剧人不断地去推敲和打磨。
4、不断创新、试炼提升、用原创吸引观众
无论是《笑傲江湖》还是《欢乐喜剧人》,它们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两档节目在喜剧形式上没有套路,让观众看到了喜剧的不断创新。《笑傲江湖》中笑星不问出处,所有的人都可以参加,它没有门槛,工人、农民、教师、学生都可以来参与,正是这样的零门槛,激发了大量的原创的、原生态的生活喜剧。《欢乐喜剧人》让不同流派不同文化风格的多元喜剧文化进行碰撞,使国内最顶级的专业喜剧团体和喜剧人之间竞演PK,最终呈现出“百家争鸣”的盛况。
在数据统计方面,两季的《欢乐喜剧人》共创作了140个的段子,几乎是20年春晚的量;三季的《笑傲江湖》则播了将近600个段子,从民间找寻了421位素人选手,一共创作了619种喜剧才艺,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干货”,而这其中创作周期的紧张、临场发挥的不确定,只有真正沉下心去做节目的人才能体会到。
同时,两档节目本身也在不断自我革新。比方说,《笑傲江湖》新一季中嘉宾和选手的互动部分占节目的比重越来越多,主要源于考虑到除了才艺之外,嘉宾和选手的互动可以看作是一种真人秀,这种互动可以带来很多笑点。《欢乐喜剧人》在选取节目主持人的时候,第一季效仿了奥斯卡颁奖典礼选取主持人的标准,选取了有着特殊气质和底蕴魅力的影视演员吴秀波;第二季则将主持人定义为“喜剧人中的过来人”,邀请郭德纲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予参赛喜剧人更多指导和人生激励。
5、发掘新的喜剧力量 形成完整产业发展
在《笑傲江湖》、《欢乐喜剧人》成功之后,东方卫视中心又集结新的创意团队创制了《今夜百乐门》和《笑星闯地球》两档不同风格的喜剧节目,使东方卫视的喜剧节目阵列更富多元化特色。年前播完了第一季的《今夜百乐门》定位为一档场景喜剧综艺秀,从第一眼的视觉效果上就将“场景”这一特性直白彰显,以一种碎片化的喜剧节目模式贴近年轻人的口味。《今夜百乐门》编剧团队有10余人,涵盖电视剧编剧、情景剧编剧、脱口秀编剧,剧本创作脱离程式化,实现开放式,有时演员也会参与创作,实现创意多元化。节目剧本淘汰率创下业内新高,足有10:1。节目剧本创作的难点是拼创意,导演和编剧最看重的都是和当下流行、都市文化息息相关的题材。该节目同时多达7个场景,由主舞台和6个分场景构成,场录制无缝衔接。这种高难度模式在国内综艺界独一无二。
《笑星闯地球》则致力发掘话题喜剧综艺的潜力。将时下最新鲜的话题以逗乐且生动的喜剧方式呈现,“喜剧秀+全场脱口秀”是最大亮点,由大张伟、王自健各自带领3组优秀喜剧表演团队,不仅以打擂台的形式进行段子对抗,还围绕话题开展互动式辩论。立足于喜剧段子不仅仅让人发笑,还能传递对于生活百态的感悟和理解。
6、透过喜剧、注入生活正能量
东方卫视的喜剧节目在为广大观众呈现精彩节目的同时,也重视以喜剧为载体,在一个个段子中讲好故事,传递社会正能量,着力打造“喜剧人的工匠精神”。
《笑傲江湖》的核心价值观是“生活百般滋味,人生需要笑对”,《欢乐喜剧人》的口号是“搞笑,我们是认真的”,而这些喜剧节目在搞笑的同时,大都体现出勇于承担媒体责任,关注作品的社会价值的一面。不少作品对现实中的问题进行批判,让每个喜剧节目具备高雅幽默和有力讽刺的深层内涵,喜剧人们纷纷寄情于乐,即便是在晋级的重大压力下,仍在努力追求“搞笑”与“价值”的平衡,没有为乐而乐,而是将自身对社会和生活的思考展现在喜剧的舞台上,致力于表达欢笑背后的严肃命题,展现媒体的社会责任。
总之,主流媒体创新一定要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优势,也必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坚持什么、改变什么,不能故步自封,更不能因迎合市场而盲目地求变。我们要坚持原创,就是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讲好中国故事。
创新,我们是认真的。
(作者为SMG东方卫视中心总监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