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全球节目模式研发回顾与展望 —从戛纳电视节看娱乐节目生产新趋向

 

戛纳电视节历来是观察全球节目模式潮流和趋势的风向标。从2020秋季戛纳电视节（Mipcom 2020）看，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的大背景下，2020年全球的娱乐节目模式创新研发领域出现较大变化，比如在节目制作形式方面，由于受疫情影响，很多节目不可避免地采用视频会议软件进行远程录制，或者称之为“云录像”/“云直播”的方式，不少偏向于交流类的节目都在2020年推出了“云录制”的版本。此外，疫情造成的经济下滑，使得很多品牌投放广告的金额大为减少，各种制作成本不高、贴近受众生活的节目纷纷登场。整个2020年，全球的娱乐节目模式研发延续了过往积极开拓的创新精神，同时因疫情而产生的改变可能将深远地影响今后节目创新的方向。

 

一、2020年娱乐节目的格局较往年稳中有变

从全球来看，最受欢迎的节目类型依旧是游戏类节目、歌唱类节目和真人秀节目。很多游戏类节目除了本身趣味性比较强之外，还设置了高额的现金奖励，这是国外游戏类节目非常流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唱歌是普通人最容易习得的才能，也最容易让观众得到共鸣，还有很强的表演性，所以歌唱类节目一直占据模式研发的重要地位。2020年的真人秀节目由于受制作成本控制的影响，很多“小而美”的观察类素人真人秀节目纷纷涌现（下文会详细讲述）。

 

1.有着良好口碑的节目模式依旧受到热捧

2020年最受欢迎的节目是MBC原创的《蒙面歌王》（MaskedSinger）。2019年美国FOX制作了美版的《蒙面歌王》，以华丽的服装造型令节目一战成名，创造了Fox的收视新纪录。随即在2020年，《蒙面歌王》在欧洲各国遍地开花，至今为止已经制作了15个不同国家的版本。

尽管2020年各个品牌的广告投放降幅很大，而有着良好口碑的经典节目模式，像The Voice《好声音》系列、《达人秀》系列、BigBrother《老大哥》、MasterChef《顶级厨师》、TopGear《巅峰拍档》、LoveIsland《爱情岛》等等，依旧受到热捧。

对于2020年推出海外版本数量名列前茅的节目模式，笔者梳理了其中的Top10：

（1）Masked Singer 《蒙面歌王》（2015年首播）

（2）Big Brother 《老大哥》（1999年首播）

（3）Family Feud 《家庭问答》（1976年首播）

（4）I Can See You Voice 《我能看见你的声音》（音乐竞猜节目，韩国Mnet于2015年首播）

（5）Celebrity Master Chef《顶级厨师明星版》（2006年首播）

（6）Dragon’s Den 《龙穴》（创业投资真人秀，2001年首播）

（7）TemptationIsland《诱惑岛》（约会真人秀，2001年首播）

（8）Top Gear 《巅峰拍档》（2002年首播）

（9）AllTogether Now 《齐心协力》（BBC原创歌唱类真人秀，2018年首播）

（10）TheAlphabetGame《字母游戏》（BBC原创竞猜节目，1996年首播）

 

2.《蒙面歌王》引发全球节目模式创新的“韩流”

如前所述，2020年最受欢迎的节目模式是MBC原创的《蒙面歌王》（MaskedSinger）。由于其巨大的影响力，很多节目模式代理商和内容制作公司纷纷开始关注韩国的节目，2020年秋季的戛纳电视节索性就邀请韩国为主宾国，举办了很多场与韩国节目相关的内容发布会。

比如韩国MNC的歌唱竞猜类节目“Oh! My Partner”《哦！我的搭档》、韩国Mnet的歌唱竞猜类节目“I Can See You Voice ”《我能看见你的声音》、韩国ChannelA的约会真人秀“HeartSignal”《心动的信号》、韩国CJENM的体能游戏节目“Cash Back”《赏金猎人》，都受到了业界的瞩目。

 

3.疫情给节目制作带来了不小的变化

疫情带来的最大影响就是各品牌投放广告的金额降低，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制作成本压缩，明星也不能像过往那样可以大手笔邀请了。于是首当其冲的就是减少播出的集数。过去一季13集是很多娱乐节目的标配，而2020年，很多节目都出现了8集、6集的配置，甚至很多不错的节目都只有一季3集。

此外，因为需要保持社交距离，不能组织人群聚集的活动，很多电视台学习远程办公的方法，采用了视频会议的软件进行“云录制”，倒也取得了意外的收获。以交流为主的节目，比如竞猜答题类节目、约会类节目都纷纷制作“云录制”的版本，给人以新鲜感。

笔者认为，“云录制”这种形式虽然新奇，但还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想出的折衷的录制方法。中国国内在2月份开始，湖南卫视率先推出了“云录制”方式的节目《天天云时间》《嘿！你在干嘛呢？》，各平台也纷纷跟进。等到疫情缓解，云录制的节目就纷纷结束，改为正常录制，到了8～9月份，节目中的明星、嘉宾都很少再戴着口罩录制了。“云录制”和减少集数的设计，都是疫情时期的特殊产物，尽管国外目前还挺流行的，但相信等疫情结束，经济恢复，娱乐节目还是会回到原轨，但特殊时期的一些有益尝试仍有借鉴的价值。

 

二、创新始终是节目模式研发的核心

1.“隐藏”理念启发出的新模式

《蒙面歌王》的火爆，使得很多模式创意者也想抱一下大腿。照搬或者简单地“借鉴”在欧洲无疑会被鄙视，但这么好的概念，不好好开发一下是真的很可惜。围绕着《蒙面歌王》的核心创意点—“隐藏”，模式研发人员玩出了很多的花样，以下试举德国的三个案例。

 

（1） The Star in the Star 《明星中的明星》

国家：德国

首播：2020年9月

 

 

 

 

 

 

 

这是一个歌手模仿比赛。参赛歌手在特效化妆的帮助下，装扮成他们各自心目中最喜欢的偶像歌手，经过细致的模仿训练后，登台演出偶像歌手的歌曲。演出时，参赛歌手先以对口型的方式表演，一个段落后再转为参赛歌手本人演唱。现场观众中还有一组明星要猜测扮演者会是谁。最后观众投票从参赛歌手中选出模仿得最像的成为胜利者。该节目有点像《蒙面歌手》和《百变大咖秀》的合体，但化妆这一环节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2）FameMaker 《名气制造者》

国家：德国

首播：2020年9月

 

 

 

 

 

 

 

 

这是一个融合猜测和训练歌手的歌唱比赛。参赛的素人要在一个玻璃穹顶里为三位资深评委演唱。三位评委听不到参赛素人的歌声，只能从他们的表演上猜测他们的演唱能力。如果某位评委认为某个素人唱得好，就可以决定把他收入麾下，此时玻璃穹顶会打开，这个参赛者唱得如何在此刻才能被知晓。但自己选的选手，就算唱得不好，“含泪”也得把他教好。等三位评委手下的选手人数都选够，组队就算完成。然后评委们就要对自己的队员进行魔鬼式训练，并且要为对抗赛准备一首歌曲。最终的冠军由观众投票选出。

 

（3）I Got You Babe 《我懂你，宝贝》

国家：德国

首播：2020年11月

 

 

 

 

这是人与木偶组合的歌唱比赛。6位流行歌手分别和6个木偶配对成6个二重唱组合进行歌唱竞技。6个木偶的声音是由6位不露面的“隐藏的歌手”出演。三位明星组成的评审团要为二重唱组合的表演进行评价，但由观众投票决定淘汰哪一个组合，直至冠军的诞生。

 

2.素人为主角的观察类真人秀大放异彩

广告收入变少，节目还是要做。请不起大明星，预算不足以设计制作漂亮的舞台布景，于是由素人参加的观察类真人秀的模式受到了电视台的关注。因为可供观察的主题非常丰富，于是各种贴近观众生活的节目在2020年大放异彩。以下为令笔者印象深刻的来自欧洲的5个案例：

 

（1）A Real Job: Nurses 《真正的工作：护士》

国家：比利时

首播：2020年9月

 

 

 

 

这是一个记录明星去医院实习当护士的真人秀。5位明星来到比利时根特大学医院，每人配备一名带教的专业医护专家和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学习按照护士的工作节奏度过3周的实习生活。他们要和医生、护士一起照顾患者，完成他们的实习使命。

 

（2）Quitting Benefits 《脱离福利》

国家：德国

首播：2020年11月

 

 

 

 

 

 

节目组为3个原本依靠政府福利维持的家庭提供了新的生活：工作、启动资金和专家的指导。摄制组将追踪拍摄6个月，看他们能否在半年内实现财务独立，开启新的人生。

 

（3）Where Does All the Money Go? 《钱都去哪儿了？》

国家：荷兰

首播：2020年9月

 

 

 

 

 

 

 

节目组深入4个荷兰家庭拍摄6个月，追踪了他们的生活状况和消费习惯，并记录下他们每一笔收入和支出。这4个家庭中，有的家庭每个月的生活开销只有几百欧元，而有的每个月可达10万欧元。节目一共6集，每一集从发薪日开始，一直记录到一个月的最后一天。观众们能够知道他们是如何赚到每一分钱、这些钱又花到了哪里。他们的消费够理性和明智吗？他们在月初的财务目标是什么？他们在月底是否能实现这些目标？通过这个节目，观众可以对荷兰的家庭消费模式和观念有所了解。

 

（4）Mend It for Money 《修好它可以换钱》

国家：英国

首播：2020年4月

每期节目有两个家庭拿出在自家阁楼里尘封已久的“老古董”，由两名技艺精湛的修复师提出修复建议，并估算修复好出售后的利润。如果这些家庭同意修复，技师就会细心地把这些破旧的家什修复如新，然后去市场上卖掉，并根据之前的约定与原来的拥有者分享利润。

 

 

（5）Dieting with My Dog 《和我的狗狗一起减肥》

国家：德国

首播：2020年8月

 

 

 

 

 

 

 

5条胖狗狗和它们体脂超标的主人一起参加减肥的挑战。于是这5对主人与狗的组合踏上了困难重重但充满乐趣的挑战之路。

 

三、2021年节目模式研发趋势

从2020秋季戛纳电视节（Mipcom 2020）分析全球节目模式的热点，我们对2021年的趋势可以有所预测：

1.游戏类、歌唱类节目在全球依旧占据重要份额，但约会类节目会大幅增加。

约会类节目在2020年已经有很多新形式的节目出现，令人耳目一新。由于在欧美寻找男女朋友约会和结婚并没有直接关联，所以欧美的约会类节目相对于中国显得更加纯粹，更加专注情感的交流，少了很多对家庭背景、经济收入、社会关系的考量。

笔者整理了2020年推出的约会类节目，重点介绍以下几个非常有创意的案例：

 

（1）Flirty Dancing《一舞倾心》

播出平台：美国FOX

 

 

 

 

对于每一个希望上节目的素人，节目组会根据TA的个人情况，精心推荐两个候选的约会对象。然后节目组会邀请舞蹈编导根据素人和约会对象的具体情况，设计两支符合TA们个性、爱好的双人舞。

素人要把这两支舞蹈中一个角色的舞姿全部学会，而两个候选约会对象则各学一支舞蹈。在一周的训练过程中，三人互不见面，跟随编舞和伴舞练习。正式的舞蹈约会时，由素人决定想先跳哪一支舞蹈，节目组则负责把跳这支舞蹈的候选人送到相应的表演地点，做好化妆、服装、道具、灯光的准备。直至音乐响起，舞蹈开始，两个人才能见到对方，整个过程根据舞蹈设计，两个人可以对视、拥抱、抚摸，但是不能对话。两支舞蹈结束后，由素人决定，希望能和哪个候选对象约会，如果候选约会对象也同意见面，那么他们可以开始正式约会，否则便各奔东西。

整个节目最大的悬念是素人会选择谁进行约会，而候选约会对象会不会同意？通过舞蹈来交朋友，是该节目模式最独特的设计。

 

（2）Love Song《情歌》

播出平台：英国 BBC苏格兰

播出时间：2020年2月

 

 

 

 

 

英国的BBC苏格兰频道在2020年情人节前夕，推出一档4集的约会综艺节目《情歌》。这个综艺节目为音乐爱好者们提供了一个平台，单身人士通过唱歌来寻找理想的约会对象。节目由BBC Radio1的音乐节目主持人 Arielle Free主持。

英国的酒吧文化非常发达，人们也热爱酒吧里电声乐队的现场演出，所以节目组在演播室里还原了酒吧的氛围：参加节目的演唱者们有现场乐队伴奏，观众们围立在演唱者周围，随着歌声舞动身躯。

参加节目的演唱者站在舞台中央，正对TA的是三个候选的约会对象。演唱者在乐队的伴奏下将会唱两首歌曲，在歌曲适合的段落由对面三个候选对象分别演唱。两首歌演唱结束后，演唱者将挑选感觉最有默契的候选对象进行约会。

 

（3）Hoor my, Sien my, Soen My 《听我、爱我、看我》

播出平台：南非 Kyknet

首播时间：2020年1月

 

 

 

这是一个盲选约会的节目。节目名称中“听—爱—看”的顺序正代表了节目的内容结构顺序。

一个女孩在同一天里将和候选约会对象—3个男生见面，但是这个女孩并不出门，全程待在房间里。与此同时，3个男生会在胸前配戴上小摄像机，通过直播把自己一天的活动展现给房间里的女孩看。女孩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只能通过监视器看到这3个男生一天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听到他说话，但都不知道这3个男生长什么样。女生在电视机前，可以和男生对话。而男生和他的亲朋好友只能通过耳机听到女生的话，但看不到她本人长什么样。

3个男生要在一天的时间里展现自己的各种兴趣、特长，并通过胸口的摄像机带她会见他的亲朋好友，并且要想方设法制造浪漫的活动取悦监视器前的女生。

女生最后会对哪一个男生心动，就会把他的代号写在卡片上。直到最后，3位男生换上正装，出现在女生和电视机观众面前，此时，所有人才真正互相见面。女生会猜到他心仪的男生是哪一个人吗？那个男生会同意和这个女生约会吗？如果双方都同意，两人将共赴一顿浪漫的晚餐。

 

（4）Five Guys a Week《五男一周》

播出平台：英国 Channel 4

 

 

 

 

节目组为寻找男朋友的女生精确匹配了5位符合她各方面要求的男生。这5个男生在踏入女生的家门口那一刻开始，就争先恐后地向她献殷情。他们白天陪这个女生做各种事情：和她一起去工作，见闺蜜，和父母共进午餐，晚上就在女生家里聊天，并在客厅里打地铺过夜。他们一共要相处5天，每天早上，女生要决定淘汰其中一个男生。直到最后一天，女生决定是否开始与这个硕果仅存的男生约会。

 

2.美食类节目数量仍会增长，希望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模式出现

2020年的一大特征是，美食节目的数量大大多于往年。预测2021年这一趋势将继续。美食节目主要有两类，一是介绍美食的纪录片，二是各类美食烹饪比赛。因为有着标杆地位的MasterChef《顶级厨师》的存在，其他美食烹饪竞技的节目一时还很难超越。目前所见新节目主要是在比赛规则上有一些创新。以下两个是比较有意思的新推出的美食类节目：

 

（1）Monster kitchen《怪兽厨房》

国家：西班牙

 

 

 

 

这是一个烹饪挑战类游戏。在每期节目中，3对参赛夫妻要烹饪一道可口的菜肴，但是厨房里充满了意外，比如在黑暗中烹饪、穿上移动困难的衣服烹饪、食材在传送带上快速地移动……参赛夫妇要克服重重困难把菜肴做出来，并接受明星的评判。节目中呈现的悬念感和趣味性令人印象深刻。

 

（2）King of Culinary《三把刀》

播出平台：新加坡Mediacorp

 

 

 

 

 

 

 

这是一个烹饪挑战类游戏。有着良好烹饪技能的素人选手挑战3位新加坡的大厨，他们分别擅长中式菜肴、西餐和亚洲菜的烹饪。由美食家和明星担任评判，决定谁做的菜更好吃。如果素人选手击败一位名厨，他将获得一笔奖金和这位厨师送出的一把精美的厨刀。如果击败了3个厨师，素人选手将获得巨额大奖；如果挑战失败他将空手而归。

由于素人选手毕竟不是专业厨师，所以他有两个优势：可以选择烹饪的主要食材，可以有更长的时间来烹饪。这个节目有趣的地方是采用了很多游戏类节目的规则，而且形式感非常好。擅长中餐的厨师送出的是一把中式菜刀，擅长西餐的厨师送出三德刀，擅长亚洲菜的厨师送出一把剔骨刀。

笔者对国内的美食类节目有较多的关注。与国外的情况不同，中国的美食类节目从2015年开始，逐渐走向纪录片化，纯烹饪竞技的节目越来越少。以《舌尖上的中国》为起始，随后广东台的《老广的味道》、腾讯的《风味人间》、Bilibili的《人生一串》、优酷的《江湖菜馆》等逐一登场，从早餐、宵夜、火锅，各种美食几乎全部包罗。而与此同时，无脚本类的竞技式美食节目越来越少，江苏卫视的《星厨驾到》也不再推出新一季的节目了。

出现这种现象，很大一个原因是饿了么、美团这样的点餐APP在中国城市全面普及，只要点点手机，1小时内就能吃上热腾腾的新鲜美食，而且各种风味几乎应有尽有。既然点外卖这么方便，烹饪就慢慢变得不是刚需的技能了，烹饪竞技节目、教烹饪的节目也随之慢慢减少。比较可靠的证据就是方便面的销量逐年下降。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中国的方便面产量从2016年的1103.9万吨，逐年下降到2019年的573.3万吨，曾经很火的“今麦郎”、“农心”、“五谷道场”、“华丰”这些品牌慢慢淡出大家的视野。物质产品已经受到了实质的影响，无形的烹饪类电视节目也很可能走上这条路，更何况，即使想动手自制美食，手机上搜一搜，一道菜怎么做往往有包括视频、图像或文字在内的无数教程。

然而，美食节目毕竟有着广阔的市场前景。美食类节目难做，更需要节目生产者有“出圈”的思维和创意的手法，推出脑洞大开的有融创特色的节目样式，毕竟民以食为天，美食类节目仍大有可为。

 

综上，在已经过去的2020年，疫情改变了全球很多人生活、工作的方式，同样也影响了电视节目模式的趋势和走向。反观自身的、令人思考的、降低成本的、贴近生活的节目市场份额增加。观察类真人秀的涌现对于丰富节目的类型起到了越来越大的作用。

 

 （作者为上海广播电视台互联网节目中心iFormats商务总监）